2008年4月30日 星期三

高行健的文學 書畫電影全包

「一個藝術家應該擅於告別。我一直在替我的創作畫上句號,企圖告別諾貝爾文學獎。現在,是我的後諾貝爾獎時期。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高行健訪台,展開為期六天的「二○○八高行健文學行腳」活動,將發表新書《論創作》、第一部電影藝術長片《側影或影子》與畫展。
這是他繼戲劇《八月雪》之後,再次在台灣民眾面前展現多元創作面貌。比起六年前來台執導《八月雪》時,如今更顯清瘦。雖然因兩度施行心血管重大手術而略損元氣,高行健仍思路清晰,發言十分有條理。在眾多作家中,高行健是少數可以詳述自己創作理論與觀念的藝術文學創作者,他的《論創作》,就是在剖析自己獨樹一幟的創作觀。
高行健表示台灣有許多朋友,直言「台灣是我的故鄉」。
「對藝術家而言,最有意思的,是我還有什麼東西要做?什麼話要說?還有什麼可能的表述形式?」高行健笑道,這也是他為何像個多變的萬花筒般,持續嘗試跨領域創作的原因。
「我想要跨越藝術的框架。」高行健認為,文學、戲劇、繪畫都是藝術的表達方式,不能成為限制藝術的模式。身為藝術家,就要不斷摸索突破的可能。
高行健覺得自己的存在,是種藝術家的本質。「我上大學時,最想讀的就是藝術學,但是我母親不准。因為她看了一部卅年前趙丹演的電影,裡面描述一個窮畫家,皮鞋壞了還用黑筆去塗,就告誡我,藝術不可當成職業。」高行健當時聽從母親的話,進入法文系,「但是人的天性是多麼不可違逆,我還是走回了藝術的路。」
他對於視覺藝術有很深的體會,深深理解藝術的視覺形象應該怎樣獨立於語言:「把繪畫變成文學的詮釋,不是繪畫的上乘。」
高行健的鋒利,在平常對話與各類型創作中不容易嗅得出來,但如今在他解釋藝術創作觀點的文章裡,卻字字有如刀削。像是他細細抽絲剝繭,闡明他所主張「冷的文學」觀點,強調文學應該屬於抽離而非政治化的特質,雖然抽離卻又力量驚人。他也提及,劇作家比他同時代的哲學家多一層狡獪,得以透過筆下所塑造的人物,擺脫政治與道德的禁錮。
遠離大陸廿年,高行健在異國發表作品,與仍在華人地區發表作品的作家,在創作或是心態上有什麼不同?「我如今比大部分的華人更不熟悉中國大陸,也認為自己是一個超越政治認同的創作者,希望能以深刻的人文力量打動人心,而不是族群或語文。」高行健感性的表示,他離開大陸以後,一直覺得自己是世界遊民,但他說:「台灣給我故鄉的感覺。」

來源:時報資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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