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4月11日 星期五

中國作家 為苦難文學激辯

苦難文學的定義為何?什麼樣的文學形式最能夠表達苦難?流亡詩人與苦難文學家該堅持什麼樣的信念?由中國流亡詩人貝嶺主辦的「作家在台北」活動,邀請來自澳、美、中各地的十多位中國作家,以苦難文學為題進行座談,展開激辯。
「苦難文學不能只有訴苦。寫作者如果有政治或意識形態潔癖,不願意賭上自己的命運,不敢抱著隨時可能會流亡的心理準備,那就不配稱為苦難文學作家!」著有《自由在落日中》、《文殤》等小說的內蒙古作家袁紅冰說。
他表示,他總以此時時警惕自己,更強烈質疑發起中國獨立作家筆會的作家孟浪,因為流亡波士頓的孟浪竟然兩年前在中國大陸出書。
孟浪則回答袁紅冰,自己從來不敢以流亡作家自任,只稱自己是「具有流亡色彩的作家。」孟浪說:「雖然中國大陸沒有言論自由,但我很樂意以各種方式鬆動思想箝制的縫隙,包括出書。我也認為,每一位異議作家若有在中國大陸出書的機會,都不要放棄。」
貝嶺則抨擊中國大陸當局力捧作家的文學政策,認為「中國除了莫言、王安憶等人,還有太多優秀的、心靈自由的作家,中國大陸的做法,是企圖將這些不受約束的寫作者邊緣化。」
在中國大陸經營地下文學刊物長達數十年的詩人嚴力,則主張:「知識份子獨立寫作是最必要的態度,文學不能被政治利益綁架,更不能被資本主義的市場經濟綁架。」嚴力透露,中國大陸許多優秀詩人無法進入作家協會,就是因為當局只喜歡不寫爭議題材的小說家。
長期關懷西藏問題、編著《西藏流亡詩選》與《詩從雪域來》的傅正明,譏諷目前在中國大陸頻頻登上電視媒體的學者作家,只是官方宣傳工具。
現場文人互相吐槽、犀利程度令人心跳加速。有趣的是,這些作家詩人原本預定要從台大法學院散步到自由廣場,沿途朗誦作品、與路人互動,甚至「不排除在自由廣場裸奔」,沒想到還是性格太含蓄,並沒有與路人進行太多互動。倒是步行時激烈辯論的聲浪音量大,略微引來路邊民眾側目。到達自由廣場時,作家詩人們朗誦作品半小時後離去,並沒驚人之舉。

來源:中時電子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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