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2月28日 星期一

浪漫的文化英雄 棄文從舞


  雲門舞集曾被英國倫敦《泰晤士報》評為亞洲第一當代舞團,德國《法蘭克福匯報》亦稱其為世界一流現代舞團。林懷民更獲得「亞洲諾貝爾獎」之稱的麥格塞塞獎、美國洛克斐勒三世獎、法國文化部頒授騎士文藝特殊貢獻二級勳章、二00五年《時代》雜誌評選為「亞洲英雄」。浪漫易感的文化英雄,則是林懷民具強大親和力與感染力的重要人格特質。
  這個早慧的小說家,很早就閃亮於文壇,卻放棄寫作,奔向舞蹈,林懷民說不上來原因,總是推托自己寫不好,不會寫字了,「我常常要問手機,字怎麼寫呢。」
  在《家族合唱》後,林懷民說自己「解嚴了」,他的作品不再承載許多文化意識,僅用身體表現,而不是透過文字思考。他靠身體感知自己,也藉著舞動身體感動別人。
  近年林懷民得意弟子羅曼菲去世後,他對侯文詠說,「我不要再悲傷了。」雲門大火發生前,林懷民的親人和弟子相繼去世,林懷民以《金剛經》來安撫自己:「他們不在了,但懷念一直在。」「雲門斷樑,我失手足。但是,為了生者的期待,死者未竟的夢想,必須做得更好。」責任感是他創立雲門後念茲在茲的使命。
  計程車司機時常成為他引述談雲門和自己的話題,他的腦海中有許多計程車司機的話語和鼓勵,搭計程車和抽菸是他小小的快樂。雲門暫停又復出的原因,林懷民的答案是「計程車司機的鼓勵」。來自庶民的鼓勵和肯定,始終是鼓舞他向前的力量。
  林懷民說,有次他為幾個年輕人簽名,簽完名後坐上計程車,司機對他說:「這麼多人找你簽名,你很高興喔?」林懷民回答:「是啊,可是也很累。」不料司機正色對他說,台灣沒有幾個人讓大家看到都笑得出來的,你是其中一個。」
  他也曾因在計程車上聽到「台語教英文」的廣播節目而淚如雨下,自覺「這種曾經被視為菜市場語言」竟然可以教英文,釋放了他難以言說的委屈,持續憑藉庶民的感動把台灣推向國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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